邮箱住了几个魔

【SIN】原罪 江莱×江浩坤 chapter 2

写在前面:

*有原创角色,悲情男二?

*想尝试写一下哥哥先爱上妹妹的戏码

*ooc严重,私设如山,没看过电视剧

*初次写文,心情微妙

“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,至少两个。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,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。”

  

      ————张爱玲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

翌日晚,薛家大宅。

复式别墅前,往来车辆不绝。

“薛伯伯,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江浩坤携着一身纯白礼服的甘敬,向坐在正中的老人微微欠身道。

薛飞是薛伯老来得子,薛伯年近六十,端得一派气宇从容。平素最为激赏江浩坤。看见后辈这番做派,不由欣慰点头。

江浩坤辞别薛伯,便与厅内人等应酬起来。薛飞早已注意到这边的情状,眸色低垂,连待客的笑容也停滞两分,却紧了紧捏着酒杯的指。步履从容向江浩坤走去。

“江哥,好久不见。”

“薛二,你初涉商场就大放异彩,真是年少有为。薛伯一定很欣慰。”江浩坤笑。

“哪里值得江哥一提,最近竞青的项目,却是感谢江哥高抬贵手了。”

“是青出于蓝。”江浩坤不置可否。

两人谈公事叙旧,甘敬自是得体的没有多话。薛飞暗自将甘敬打量一番。嗯。端的是人心上一道白月光。白色干练的裙装,微卷的短发,精致的妆容,干练简约又不是精致优雅,确是都市丽人的形象。

“江哥,我方才还暗忖莱莱怎么没见一起?原是您另有佳人相伴,无暇分身了”薛飞话一出口,甘敬先拧了眉。这话中微妙的敌意与深意,着实令人不快。

可江浩坤未语,片刻,扯出几分笑意。

“莱莱如何,自有她自己做主。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过多干预。”言外之意已是再明显不过。

薛飞笑僵了僵,内心暗嘲到底自己道行太浅。

正在这尴尬当口。位于上首的薛伯却一扫为长为尊的严肃表情,脸上净是不掩饰的笑意,只见他招招手“莱莱,到伯伯身边。”

众人也不由都向老爷子招手的方向看去。

江莱,身着红裙的江莱,面带微笑向着薛家当家走去。

江浩坤不由呼吸一滞。她走过的每一步都逶迤成浪漫的锦句,在他心上谱成隽永的诗。如海藻般的长发,如星辰般的眸子,如盛放在暗夜的玫瑰。即使她枝梗带刺,也教人心甘情愿用心头血灌溉她,只为可以窥伺到一点不为他知的美。

那红是火,是光,一直灼到江浩坤的心肺,渐渐在通体百骸蔓延。逼仄出痛意的同时又带了几分痴缠的无怨无悔的快意。他笑了。眼带骄傲,眼带爱意,漩开了却是罪与孽。

江莱若有所感地与他对视,不过几秒,却仓皇移开目光。她的心跳的更快了,没有甘敬,没有薛飞,周围一片空寂,只有他们,几秒却像一个世纪。

她亲昵又不失礼仪同薛当家祝寿。 “好孩子。伯伯,看你又是出落的更好看了,只是怎还是这样的瘦,没二两肉。你可不要因为爱俏就不顾身体了。”

江莱动容地笑笑“伯伯,我都晓得。还想多吃两块您的生日蛋糕呢。”

要论薛当家最欣赏的小辈莫过江浩坤,有手腕有魄力不会妄自尊大。谈及当家两个儿子,薛大在商场不比江浩坤,但胜在踏实不至败坏了家业,薛二是当家老来得子,不至溺爱但也乐得自由,出国在外修习艺术,最近却是转了性,初入商场,帮衬兄长。而说到最疼爱的小辈无疑是江莱,不是女儿胜似亲女。小时候的江莱乖巧温顺确是招人疼,现今虽有些转性。但在这个长者面前还是毫无保留的真诚和不经意透漏的孩子气。

舞曲曼曼,薛飞携着江莱起舞。

“时间过得真快”

“怎么突然这般老气横秋,一点也不像我们薛家二少”江莱噗嗤一笑也不忘打趣道

“我只是感慨呀。某人当初还只是个爱穿白裙爱掉眼泪的哭包”

“哼。你还好意思提。小时候不是你最能欺负我么。”

薛二难得红了红脸,小声抗议“那不是每回江哥都告了我哥,我哥就把我狠修理一顿”

江莱睨他一眼不愿多说,却又忍不住笑了。复了,却是哀哀一叹“那时候多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
这副画面落在江浩坤眼里,便是江莱同薛飞亲昵耳语,有说有笑。妹妹娇俏的小表情落在眼里,都化为淬毒的锋芒密密扎在心上。

“浩坤”甘敬察觉他的心绪变化,拉住江浩坤的袖子,轻轻摇了摇头。

江浩坤淡淡拂开她的手,向江莱迈去。

薛飞只感觉一阵大力将他拽离江莱,继而霸占了本属于他的位置。

薛飞反应不及,江莱同样。等到回神,只满心满眼全是他了。

江浩坤带着江莱舞向人群深处,薛飞不及的地方。

“莱莱”只叫他这样清泠泠地唤出来竟无端生缱绻的意味。 江莱更是呆怔了。

在昨天的冲突,今天的对视之后,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他。对她的哥哥,江浩坤。

江浩坤将江莱揽得更紧了些。“我该拿你怎么才好?” 江莱无以应答,唯有更加顺从他的力道。她从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,这样的。。。。。。不“江浩坤”的语气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彼时,六岁的江莱皱着一张小脸,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滚。连白色的裙边也被小手揪地皱皱巴巴。

“哥。。。。。。薛飞说,你和爸爸都讨厌我。因为我,妈妈才不会回来了。。。是这样的么?”

十九岁的江浩坤身量已抽长,将江莱不费力地抱在怀中。看见江莱这副模样不免心中一痛。

讨厌,是该有的吧。在母亲因为难产而死的那一刻,十三岁的少年说到底还是孩子,为人羡慕的三口之家还是三口之家,但女主人的缺失,使得江夫一蹶不振,一瞬苍老。将自己疯狂投向公司,躲避着两个孩子,躲避着充满回忆的家,躲避着懦弱胆怯不敢直视的自己。

江父爱江母甚深,江父欠兄妹甚多。

江浩坤本是一样的。可是,当看见新生儿的那张小脸“什么嘛,像个猴子一样皱巴巴的,那么丑以后没人要怎么办,我是她哥哥,我得把她养好看点吧”

十三岁的江浩坤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擦着眼泪。对了,他怎么能忘,他当时也是一心一意的期盼着这个生命的到来。妈妈柔软的手也曾拂过他的发顶,告诉他妹妹叫江莱。

当时的他是怎么说的呢?江莱,是江浩坤的“将来”,是我们一家的“将来”。

他不会忘江莱第一次叫哥哥时他的欢欣,不会忘年纪尚轻初入商场心神疲累时,江莱攀上他的怀抱,“莱莱抱抱就不难过了”,更不会忘他安慰着痛哭的她,抽嗒声渐止,她小声地说“莱莱,要嫁给哥哥做新娘。。。哥哥,要陪莱莱跳舞,就像王子那样,还要,陪莱莱坐最喜欢的摩天轮。。。”

他当时是何反应?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。是之后疯狂告诉自己童言无忌,却不见偃旗息鼓的心跳如擂。

正值青春期的他,却已比同龄人成熟强大太多,忍辱负重,只是想永远守护。好像冷漠强大如斯,不需感情负累,可江浩坤不同,原来不是不需要,是早已有。这份原罪,就在他不经意间蔓延滋长,莎翁的文字,丢勒的木雕都无法刻画两分,它已经那样深刻了。

江浩坤苦笑。六岁的江莱用这句话给他画了一个圈,他就在圈里了,心甘情愿地被困住。然后目送,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跑远了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一曲终了,晚宴接近尾声。 江浩坤却未放手,只轻轻拥住江莱。

江莱突然感觉像有一只大手揉捏着自己心脏的最软处,心痛得无法呼吸。谁道不是,血脉至亲,心意相连?

在江莱看不见的地方,江浩坤眼睑晶亮,似有泪光。可旋即,只叫人看错了眼。

个中滋味唯有江浩坤知晓。

莱莱,你是我的红玫瑰,亦是我的白月光。

评论(11)

热度(93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